疫情阴霾下的暑假之旅下

发布时间:2021-12-8 12:58:14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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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阴霾下的暑假之旅(上)

我们本就计划从太原开始一路北上,

沿途游览众多人文名胜和如黄河、北岳这样的名山大川,

最终在大同收兵。

于是在8月3日,

我们父女告别了盘桓近一周的太原,

踏上了北进的征途。

但越来越严峻的抗疫形势也如同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一般悬在我们头顶上,

让我们心中颇感不安和警惕,

开始商议应该加快行程、有所取舍了。

我们选择了坐绿皮火车从太原北上原平,

文君利用乘车时间抓紧做旅行手账,

可惜这孩子天性好动,

做事难有持之以恒的精神,

手账终究成了烂尾工程。

到原平之后赶紧吃了午饭,

再找中巴继续北上,

到达古镇崞阳。

这个崞阳原本是崞县县城所在地,

是个始建于隋朝大业二年()的千年古县,

直到抗战时期被日寇屠城才一蹶不振,

建国后将县治迁到了原平,

这里降格为镇。

我带文君来看的是这里残存的古城门、文庙和普济桥等古迹,

南门名曰“景明”。

北门名曰“宁远”,

城墙还有零星的残存,

都是明朝万历年间遗留下的建筑。

城内东南方还有布局完整的一座文庙,

算是崞县老城现存最体面的古建筑群了。

城里有一株如同巨伞的唐代古槐,

只有来到树前才能感受到它惊人的魁伟之势,

想来古树庇佑的院子里将来必定会出现尊贵之人吧!

我带文君来崞阳,

是为了让她感受一下原汁原味的古城,

文君更惊讶于这里的环境,

路边堆积的垃圾、流淌的污水和刺鼻的气味,

车过之后扬起呛人的尘土以及古城里破败的民房和寂寥无人的荒凉之感。

的确,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这样的环境里,

让她认识到了我们的生活中不只有大连、沈阳、北京和太原这样繁华的大城市,

还有许多这种她从未了解涉足过的地方,

这里也是我们的祖国。

之后我们俩在崞阳镇的国道边等了一个多小时,

才终于拦到了北去代县的中巴车。

暴晒、大货车的轰鸣和呛人的烟尘几乎令我们爷俩灵魂都被逼出躯壳,

文君一个劲地说,

怎么会有这么脏的地方啊!

我告诉她,

其实这不算什么,

还有许多更糟糕的地方呢,

也许你永远都没机会见识。

傍晚我们在代县南关刚刚下车,

如同天河决堤的暴雨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了,

我们赶紧逃进一座宾馆,

于是就此住下。

有了雨水的冲刷,

代县这座小城似乎也明艳了许多,

眼看着高耸入云的边靖楼,

文君有点按奈不住了,

扔下背包打起雨伞,

顶着开始变小的雨水赶到边靖楼下去瞻仰一番。

8月4日

今天又是晴朗且暴晒的一天,

我们也将经受一次疫情带来的考验。

代县城即昔日的代州,

西北部城墙还有残存,

并且复建了西门城楼。

但城内真正的几处标志性古建筑则是边靖楼,也就是代州城的鼓楼,

钟楼,就在鼓楼东边不远处,体量则小很多。

阿育王塔,在县政府的后院里,是一座元代的喇嘛塔。

文庙,保存很完整的一大组古建筑群。

边靖楼颜值颇高,个头更高,号称是中国现存最大的鼓楼,

两侧悬挂的两块巨匾也被称为尺寸最大的古代匾额。

可惜现在已经不让登楼了,

买完30元/人的门票也只能在楼一层转一圈了事。

并且还遭到以防疫为目的的严加盘查,

差点因为我是大连来的,

就被强行劝退。

后来听朋友说今年端午来的时候还可以登楼,

因此很怀疑当地借着防疫的堂皇理由行懒政之事,

楼梯一锁,

票钱照收,

啥心也不用多操了。

钟楼孤零零地在一个院子里,

既不收门票,也不可能上楼参观。

阿育王塔虽然在县政府院子里,

却可以随便参观,

显得最为友好,

县政府的正门也是保存下来的昔日县衙大门。

阿育王塔在隋朝时候是一座十三级的木塔,

但屡遭兵燹,

至元朝改为藏传佛教造型的砖塔了。

文庙建筑群完整,环境很幽静,不仅殿堂华丽,还有许多碑刻拓片展览,

确是一个好地方。

可惜我们的大连游客身份再次严遭盘查,

差点被拒之门外,

好在我又拿出核酸检测报告以示清白,

这才得以参观,

颇有苦苦哀告的意味。

在文君到处参观的时候,

我又打开手机查询了一番,

虽然山西尚无确诊的新冠患者,

但省里已经下了严令,

要求各处严加盘查,

一种更加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果然当我们下午离开文庙前往代县汽车站时候,

车站的检查人员虽然看过我的健康码和行程码都是绿色,

但因为我来自大连,

果断禁止我进站乘车,

我再次呈上核酸检测报告,

被审视之后告知我,

这个报告已经过了7天的有效期,

不能证明我们无毒。

随之还喊人叫站长来,

准备对我们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或者需要隔离观察。

我一看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么一个像乡镇车站的地方竟然搞出这么多名堂,

绿码和核酸证明都不顶事,

再跟她啰嗦下去,

真以冠冕堂皇的防疫的名义扣留我们,

那才是自找麻烦。

于是我佯装大怒,

嚷道“有绿码有核酸你们也拦,过期也是在你们代县过得期,我要有病毒就是在代县感染的,这车我不坐了!”拉起文君冲出车站。

我们上了国道,

拦辆过路车赶紧离开代县城到了阳明堡,

就是抗战时期炸毁鬼子机场的阳明堡,

然后再拦个过路车直奔山阴县。

一路上翻过勾注山,

远远望见了雁门关和新广武长城,

我跟文君商量,

风头不对,

看来这边不宜久留,

新广武的长城这次只能舍弃了,

而且按这个架势,

之后麻烦会更多,

恐怕黄河和北岳也都不好办,

实在不行只能甩掉。

到了山阴县之后,

我们又找车直奔应县。好在应县这边并不见紧张的盘查,

这才平稳地住下来。

傍晚我们迫不及待地跑到应县木塔前,

远远地跟木塔合影,

看见这庄严凝重的老朋友,

我们紧张的战斗状态也逐渐舒缓下来了。

8月5日

早上天一亮我即先去航拍木塔,

成群的鸽子和漫天的燕子在塔的周围迎着朝晖纵情飞舞,

我的无人机承载着我对木塔的无比珍爱和崇敬之情也一同飞上天空,

?

?

但我的内心却是极其紧张忐忑的,

担心无人机随时被鸟群撞击而坠毁,

就好像担心随时被以抗疫为借口驱逐出境、拒之门外、强制隔离或是无法回家一样深感惶恐和不安。

于是我们早饭后的第一件事医院,

再次做核酸检测。

以求减少接下来的麻烦,

这次是捅嗓子,

比上次捅鼻子好受多了。

白天在应县,最主要的目标自然是观赏应县木塔。

哪怕我曾经多次专程来此瞻仰这座无与伦比的绝世浮屠,

但每每观之仍能感受到直击灵魂的震撼。

文君听我夸耀木塔之伟大神圣已久,

更是对与木塔的相会盼望多时,

应县木塔成为了我们父女心目中共同的圣地。

终圆瞻塔之梦,

我们在塔下仰望,

一时间竟然说不上什么话来,

只剩下呆呆的注目凝视,

祈愿木塔能够越千年而无恙。

在航拍应县木塔的时候,

不可避免要更清楚地看到木塔北面那类似故宫太和殿一般的庞大仿古宫殿,

这也是自建成起就一直被诟病不已的不受欢迎的建筑。

但我忽然想起了,

这个仿古建筑不就是按照元大都大明殿的样子建起来的吗?

设计者也是花了心思了,

只是不明白这个辽代的古塔后边复建一座元代的宫殿是何用意。

?应县还有一座常常被忽视的国保古建筑——净土寺。殿宇虽然小,

看起来不怎么起眼,

却是内藏锦绣。

殿内顶棚上保存有精美华丽、金碧辉煌的金代小木作天宫楼阁式藻井,

这也是应县小城里又一处重量级的文物。

明天就要告别应县,

告别木塔,

相见匆匆,

文君很是依依不舍,

伴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音乐,

在塔前翩翩起舞,

算是对木塔的告别。

我们相约在年木塔满岁的时候,

还来到塔下为塔祝福。

8月6日

在应县的好友们陪同下,

我们起了个早前往应县南边的小石口长城,

算是圆了文君一个走山西长城的梦。

这里属于明代山西镇内长城的一部分,

东去平型关,

西接新广武,

现存全都是黄土夯筑的城墙和墩台,

但我沿墙行走,

发现了大量的残碎青砖,

不但有许多砌墙的大砖,

还有墁地砖、垛顶砖,

可见原本这里的长城也是全部包砖的,

仍然是被人为拆成这般模样的。

虽然没能登上著名的新广武长城,

但在应县小石口还是触摸到了这条巨龙的身躯,

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明长城那么漫长,

我们在辽东、冀北都能见到它,

在山西又一次登上长城,

真有一种它在远方等待我们的亲近感,

应县以及各地的好朋友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回到应县城内,

医院取到了核酸检测报告,

拿着这纸“护身符”,

我们不再耽搁,

赶紧北上大同。

至于近在咫尺的北岳恒山和悬空寺只能割舍掉了,

到黄河边看长城与黄河相会处的计划更是不知道会拖延到哪年哪月了。

傍晚时候我和文君已经乘坐客车赶到大同,

这里施行了更严苛的防疫措施,

每个外地来客都必须出示48小时核酸检测报告,

否则连旅店都住不成,

我赶紧奉上,

心中暗想,

按照昨天进行检测来算,

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小时,

按照今天拿到报告的时间来算,

也已经过去了接近10小时,

大同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

?

大同的南关外有个明堂公园,

是在这里发现了北魏明堂的南门遗址,

于是仿照北魏时期的明堂式样重建了一组仿明堂建筑群,

核心建筑是天圆地方的仿明堂殿宇,

周围是一圈圆形的围墙和水池环绕,

四个方向各开一门。

殿里面是文物展。

在园区的东北角内有个原址陈列馆,

展示着北魏明堂南门的遗址和一些北魏建筑构件。

厚重的夯层下满是残碎的瓦片,

多年前神秘的北魏王朝向我们展露了它的冰山一角。

随着进门时被一再盘查登记以及看到大连俩字就紧张不已的排斥状态,

我决定是时候撤退回家了。

但来自文君学校的通知明确地说明,

到过和途经北京的人在抵达大连的时候都会被隔离14天,

所以本来作为回家必经之地的北京只能想办法绕过,

还有什么办法呢,

只好飞回去了。

可眼下竟然订不到大同直飞大连的飞机,

只得买到天津,再转飞大连。

我上网买好机票

可到了晚饭时就接到通知,

天津到大连那趟航班取消了,

害得我赶紧想办法退票,

再找航班,

好一顿折腾,

在朋友的帮助下才又买到了深夜的一班飞机。

8月7日

今天上午在一位酷爱手绘大同老房子的“東亞浩鎮”兄弟陪同下,

我们游览了云冈石窟。

如果来大同旅行当必到云冈,

否者大同真的是白来了。

许多石窟内不允许拍照,

所以虽然我这些年多次到过云冈,

但每次再来的时候都会觉得许多东西眼熟,

还有许多东西又似乎是头一次见到,

倒是真有常看常新的趣味。

随着这些年我对石窟知识了解多了一点,

原来那些完全不明所以的石刻内容也逐渐能看懂点了,

还有一些平常会被忽略的看点也能逐一去留意,

所以这次在各窟内感觉收获更大了一些。

我这个人对数字很不敏感,

总也记不清那些以数字编号的洞窟,

即使看书也还是对不上号,

因此更喜欢自己在洞窟里四下张望的感觉,

有一种搜寻和发现的快慰,

至于这些作品和故事到底属于哪一窟,

也懒得费脑子去记了。

下午我们逛了大同市博物馆,

这里展品数量之丰富、质量之高也是超乎想象的。

作为曾经的北魏都城和辽金陪都,

藏品的确够分量,

我们还在这里见到了司马金龙墓石雕棺床,

其精美程度与在山西博物院所见的那个柱础风格协调一致,

体量和雕刻面积则数倍过之,

细部人物的造型更与云冈石窟里的佛像和飞天一脉相承,

精致则更胜几筹。

在这里还有另一个柱础,

可令人遗憾的是司马金龙墓漆画屏风在这里却只展出了复制品。

作为这套屏风的出土地,

我还指望能在大同博物馆看到除了山西博物院展出的那一片之外其余的几片屏风原件,

这有些意外。

大同博物馆里还有一些恐龙化石和场景复原展示,

这是小朋友最喜欢的地方。

傍晚的时候我们返回城内,

在下班清场之前冲进去打卡了九龙壁。

大同九龙壁是现存三大九龙壁里最大、最早、最棒的,

最初它只是明朝代王府门前的影壁。

8月8日

我们今天上午先去华严寺参观,

这是大同最大的寺院,

位于古城西门之内,

大雄宝殿是辽建金修的大型殿宇,

当初在众多平房之中好像一艘巨硕的航空母舰,

今天周围已经修建起许多体量可观的仿古殿堂和宝塔,

这种冲击视觉的震撼感却再也找不到了。

《大同晚报》的几位老师陪同我们父女一同游览,

几年前我来大同写生时,

晚报曾经采访过我,

对于我带孩子故地重游,

老师们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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